《额尔古纳河右岸》:迟子建,读一本书,看沧海桑田

时间:2025-01-15 13:15:10

《额尔古纳河右岸》:迟子建,读一本书,看沧海桑田

迟子建是一个令人放心的作家,也就是说,她不会让你失望。在读《额尔古纳河右岸》之前,这种信心主要来自于她的中短篇小说和为数不多的散文。我至今仍可历数她至少十篇以上给人印象深刻的中短小说篇名,比如《清水洗尘》、《雾月牛栏》。


我一直觉得,以她的语言方式和结构方式,写一部数十万字的长篇而能保持中短篇小说建立起的文学标高,是一件几乎不可能的事。但是,我终于还是读了这部《额尔古纳河右岸》。最初的原因是它获得了“茅盾文学奖”。

授奖辞中说它,“具有史诗般的品格和文化人类学的思想厚度”。我从一个阳光照耀的初春的上午开始阅读此书,几乎是手不释卷,我得说,这是一部了不起的作品,在阅读中我有了基于文学本身的久违的沉浸。即使作为一个挑剔的读者,也不得不由衷发出赞叹。



作品以鄂温克最后一个酋长女人的口吻,叙述一个民族的生存、坚守和文化变迁。 “我是雨和雪的老熟人了,我有九十岁了。雨雪看老了我,我也把它们给看老了。”这是它的第一个句子。这些比喻的、完成式的、叹息着的句子,有一种来自命运本身的苍茫意味。

一曲关于某种美好生活的挽歌、关于人类某种价值观和生命方式的挽歌。人们仰望天空,沉醉河流和山林,心中敬畏神明,唱着单纯的歌曲,生于“风声”,最后又被埋葬于风中。作品中除了作为主要人物的形象之外,更为动人的是变化的白云、闪烁的星光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