《额尔古纳河右岸》,我找到了董宇辉推荐这本书的原因了

时间:2025-01-12 08:15:12


在中俄边境的额尔古纳河右岸,居住着一支数百年前自贝加尔湖畔迁徙而至,与驯鹿相依为命的鄂温克人,他们信奉萨满,饲养驯鹿,住在希楞柱里,吃兽肉、喝驯鹿奶和桦树汁,他们以森林为家,以鹿代步、靠游猎为生,他们的住所会随着驯鹿所食苔藓的减少而搬迁。

这本书的开头一个95岁的老人,在最后一个希楞柱里,通过早晨,中午,黄昏三个时间讲述了自己近百年的传奇人生,早晨代表童年,中午代表中年,黄昏代表暮年,给人生命稍纵易逝、一天就是一辈子的感受。同时也刻画了在近百年的时间河流里,鄂温克族人遭受严寒、猛兽、瘟疫的侵害,经历了战争、灾荒、及现代文明的侵入的百年沧桑。

小说中的人物很多,每个人都刻画的很生动形象。在现实生活中,这个95岁的老人,是鄂温克族最后一位酋长的女人,叫玛利亚·索,已于2022年8月仙逝,享年101岁。

"

我是雨和雪的老熟人了,我有九十岁了。雨雪看老了我,我也把它们给看老了。如今夏季的雨越来越稀疏,冬季的雪也逐年稀薄了。它们就像我身下的已被靡得脱了毛的袍皮褥子,那些浓密的绒毛都随风而逝了,留下的是岁月的累累瘢痕。

"

书中的第一段话,就奠定了整篇小说的基调,整本书里,作者语言细腻生动,富含诗意,不经意的一句话便道出了人生的哲理。下面我简单概况下书中一些重要人物的故事。

1.列娜的死亡

主人公是父亲林克和母亲达玛拉的二女儿,姐姐列娜又一次生病,伯父尼都萨满跳神救活了列娜,代替她死亡的是一只灰色的驯鹿。在一次的迁徙转场中列娜骑着驯鹿睡着了,滚到雪地里,被冻死了。尼都萨满用白帆布袋将死去的小孩扔在向阳的山坡上。

2.林肯的死亡

又一年遇上瘟疫, 尼都萨满去别的部落为驯鹿跳神,带回了两个被传染的驯鹿,导致自己部落的驯鹿死了一大半,为了保护健康的驯鹿,父亲林肯到另一个地方交换驯鹿,结果在去的途中遇到了恶劣天气,被雷劈死了。

3.尼都萨满和达玛拉

从此,伯父额格都阿玛,也就是尼都萨满,穿回了男装,对母亲达玛拉展开了热烈的追求,送她羽毛做的漂亮裙子,但是因为部落的规定,哥个不能娶弟弟的妻子为妻,他们把这份感情一直压抑在心底。

4.达玛拉的死亡

在弟弟鲁尼和妮浩的婚礼上,尼都萨满在主持婚礼时望着达玛拉说出了新婚的致辞,达玛拉穿着那条美丽绝伦的羽毛裙子,在篝火旁孤独地旋转着,直至死去。

5.伊万

伊万是伯祖父的儿子,他在和俄国安达交换货物的时候遇到了将被卖做妓女的娜杰什卡,用驯鹿皮换回了她,娜杰什卡为伊万生下了一对儿女,后来在日本人入侵时因为恐惧带着一对儿女逃回左岸,下落不明。

我们让伊万去找回妻儿,没想到他却说:“想走的人是找不回来的”。

6.第一个老公拉吉达

我和同部落的人一起寻找娜杰什卡,结果在森林中解手时迷了路,途中遇到了下雨和大黑熊。突然想到姑姑伊芙琳说,黑熊不吃裸露着乳房的女人,黑熊怔住了,果然放了她,她逃到了另一个乌里楞的靠老宝里,获得了食物,也遇到了第一个老公拉吉达,生下来两个儿子维克特和安道尔,生命的来去,就像抓在手掌的风,是抓不住的。拉吉达在下雪天寻找驯鹿被冻死了。

7.尼都萨满的死亡

后来,尼都萨满以日本人战马为代价,跳神让日本人吉田腿上的伤口神奇愈合,吉田认为他是神人让他跟他走,尼都萨满一边走,一边丢东西,鼓槌、神鼓、神衣、裙子,当他身上没有了法器的时候,他倒在地上,死了。

8.妮浩成为萨满

尼都萨满一边扔鼓槌、神鼓、神衣、裙子,妮浩一边捡,后来尼都萨满死去三年以后,妮浩当上了萨满,但是每次当她要救一个人时,就要牺牲一个自己的孩子,她一生孕育了6个孩子,因为当萨满救人,只有两个孩子活了下来,四女儿贝尔娜因恐惧出走,和妮浩曾经救过的一个偷鹿少年在一起。后来,森林遇到大旱,妮浩也成功求雨,挽救了整个乌里楞人的生命。

9.姑姑伊芙琳

姑姑伊芙琳有点歪鼻子,她得知姑父坤德在结婚前喜欢一个蒙古族的姑娘,娶自己是没办法违抗父母的命令,感到自尊心受挫便愤然离去回到了自己乌里楞,结果发现自己怀孕了,后来姑父坤德为了孩子便留在了这个乌里楞,成了名正言顺的上门女婿。在以后的婚姻里,伊芙琳更是揪着这件事不放,对他各种讽刺,挖苦、吃饭都不在一起,更别说睡觉了。

10.姑父坤德

为了儿子金得,坤德忍受着婚姻的不幸,他整天萎靡不振,很难露出笑脸,觉得自己不像个男人,压抑痛苦的婚姻很快让他失去了年轻时的阳光帅气,而儿子金得也长期在母亲的谩骂中生活,变得没有做事唯唯诺诺,没有自信、没有尊严。

11.金得和鲁尼

妮浩和父亲来到这个乌里楞的时候,金得和鲁尼都喜欢上了她,鲁尼当场就表白了,并且自己一人去到妮浩所在的部落将她娶了回来,面对喜欢的人,鲁尼选择了勇敢表白,金得选择了迟疑和流泪。

12.伊芙琳和金得

伊芙琳也喜欢妮浩,但她痛恨儿子的懦弱,看到充满泪水的儿子金得,不仅唾弃他,还把他捆在树上鞭打。后来,他不管金得反对自作主张为金得定下了杰夫琳卡,金得明确表示如果母亲逼自己娶杰夫琳卡,他就跳崖去。结果金得真的在婚礼当天选择一棵枯树上吊死了,伊芙琳亲手逼死了自己的儿子。

13.伊芙琳和坤德

金得死后,坤德用强迫的方式,使伊芙琳怀孕了,并对她悉心照顾,不让她碰冷水,不让她拿针线,然而伊芙琳依然对这段婚姻充满了怨恨,在一个下大雪的日子,伊芙琳偷偷出门,在山岭雪谷间穿梭了一天,她亲自杀掉了腹中的胎儿。孩子没了,伊芙琳看坤得的眼神,充满了报复的快感,坤德极度痛苦对伊芙琳进行了最后一次鞭打,两人成为陌路。

14.哈谢和玛利亚

哈谢的爸爸达西在与野狼搏斗的时候,失去了一条腿,一直期盼儿子哈谢和儿媳玛利亚为自己生下一个“奥木列”,却一直没有如愿。当老达西和狼群搏斗死后不久,哈谢和玛利亚突然怀孕了,生下了儿子小达西,因为儿子来之不易。玛利亚对儿子疼爱有加,事事为其操心。

15.达西和杰芙林娜

当金得上吊死后,达西看杰夫林娜可怜,便主动说要娶她为妻,玛利亚不同意,他让杰夫林娜回到自己部落为金得守孝三年,没想到儿子达西已经认定他,最终还是娶了杰夫林娜,把她带回到这个乌里楞。达西在批斗中失去了一条腿,最后选择用猎枪自杀, 杰芙林娜吃掉了毒蘑菇为达西殉情。

16.玛利亚和杰芙林娜

玛利亚不想自己的儿子娶一个歪嘴的寡妇,因而很讨厌杰芙林娜,专门让她干脏活、累活,达西却与杰夫林娜很恩爱,不久杰夫林娜怀孕了,而玛利亚却说杰夫林娜跨过斧头不吉利,不让杰夫林娜生下这个孩子,最后杰夫林娜不得不爬上山坡,从上边滚下来,流掉了腹中胎儿。而这之后,杰芙林娜再没能怀上孩子。

17.第二个丈夫-瓦罗加

“如果说我的第一个媒人是饥饿的话,那么我的第二个媒人就是战火”。当时,日军在与苏军的交战中节节败退,不得不仓皇逃离,我就是在瓦罗加追击日军时与他相遇的,他是另一个乌里楞的酋长,也是一位民族诗人,婚后生下我们的女儿达吉亚娜,战争结束后,放影员第一次为牧民在森林中放映电影,在护送放影员回去的途中,遇到黑熊袭击去世了。

18.拉吉米与马伊堪

拉吉米是拉吉达的弟弟,因骑马受伤不能生育,在一个马厩捡到一个女孩起名为马伊堪,马伊堪长得很漂亮,是盛开在鄂温克部落里最美的花。拉吉米对她百般呵护,不让她走出乌里楞,不让她见外人,也不让她相亲,这种近乎变态的爱,让马伊堪有点透不过气,在30岁时,离家出走怀孕,并在孩子两岁时决绝地跳崖自尽,她怕拉吉米太孤单,用另一个生命报答了拉吉米的养育之恩。

19.驯鹿与现代文明

后来政府帮助鄂温克族人在激流乡设定了定居点,但是被鄂温克猎民视为朋友甚至家人的驯鹿无法适应圈养的生活,它们不吃不喝,最终政府没办法,就允许返回森林,很多人从此在城市和森林中来回穿梭,因为激流乡交通不便,政府又选择布苏成为新的定居点,现在的激流乡也成了一片空城。

20.依莲娜

依莲娜是达吉亚娜与女婿索长林的女儿,也是鄂温克族第一个大学生,毕业后做美术编辑,先与水泥厂工人结婚,后与记者刘博文同居,经常在城市和森林中穿梭,一方面觉得城市太吵闹,另一方面又觉得森林里太安静,在两个文明之间不断彷徨,一次在山中洗画笔的时候,被河水冲走。

21.我和最后一个希楞柱

大家都搬出了森林,只有我和我的孙子安草儿在这个森林中,在最后一个希楞柱里,我诉说这一生的故事,没有悲伤、没有喜悦,过往的经历就像河水一样缓缓流走。有清风、有雨滴、有月亮、有星星,他们都像我的老熟人一样。

"

我抬头看了看月亮,觉得它就像朝我们跑来的白色驯鹿;而我再看那只离我们越来越近的驯鹿时,觉得他就是掉在地上的那半轮淡白的月亮。我落泪了,因为我已分不清天上人间。

"

《额尔古纳河右岸》这本书有悲伤,有欢欣,有死亡、有新生,每一个鄂温克人都有故事,在看到妮浩一次次为了救人失去了亲爱的孩子时,我为她的善良和果敢动容,看到了鄂温克人顽强的生命力和不屈不挠的民族精神,他们的百年坚守和他们的文明都不该被忘却。

同时透过小说,我看到了幸福的家庭是充满爱的,不幸福的家庭充满了抱怨和斥责;勇敢者和懦弱者的结局终究不同,在面对人生选择时,鲁尼选择了勇敢争取,金得选择了结束生命,达西选择了承担责任;适度放下,和自己和解是一种智慧,伊芙琳一生都想赢,虽然在生命的最后明白了这个道理,却输掉了自己和儿子的整个人生。

勇敢告别也是新的开始,在面对亲人的离开,伊万选择了接受,而拉吉米则选择了寄生,他用那种令人窒息、畸形的爱让马伊堪生命之花过早的凋零。